第49章 回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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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9章 回府
陸婉瑩手裏端著糕點，心裏有些忐忑：“妹妹，咱們也沒有跟大皇子的側妃接觸過，你說人家會見咱們嗎？”
這些問題程卿卿早就考慮過：“就憑裴家這個名號一定會見，朝中不管誰爭儲位，都繞不開裴府，順手結個善緣的事，她只要不傻都會做。”
到了側妃住的寮房，程卿卿一個眼色，香草上前走到院落門口，微微揚高聲量：“可有人在？”
耳房出來一位穿黃綠相間侍女服的丫鬟，走過來站在門口，冷著小臉問：“何事”？
香草端著笑臉：“我們裴國公府裏的兩位姑娘，聽說溫妃娘娘在寺裏清修，特來拜會。”
小丫鬟聽到裴國公府立馬笑著道：“勞煩兩位姑娘稍等，待奴婢進去稟。”
房內溫側妃正在與家妹坐在榻上對弈，聽了丫鬟的稟報。
溫側妃的妹妹溫吟霜，捏著棋子道：“裴府姑娘？那也就是裴府的兩位表姑娘，咱們與她們往日並無交集，怎就過來了？”
溫側妃放下棋子，吩咐小丫鬟道：“既然來拜會，不好不見，便請她們進來吧。”
兩人也不下棋了，端坐等著人進來。
只聽外頭丫鬟說：“兩位姑娘裏面請。”
程卿卿和陸婉瑩進入房中，上前施禮：“給溫妃娘娘問安。”
溫側妃第一眼本能地被程卿卿吸引，姑娘杏眼櫻唇，皮膚細膩如羊脂玉，一身素雅的茶白羅裙，盈盈站在那裏就讓人移不開眼睛。她心裏就斷定，這應該就是被四皇子看上的那位表姑娘。
“裴府的兩位表姑娘吧，快快入座。”溫側妃親熱地招呼，隨後吩咐丫鬟，“上茶，用我親自炒制的茉莉香茶。”
這時程卿卿她們已經入座。
溫側妃問：“兩位表姑娘怎麽稱呼？”
陸婉瑩年長，她先回話：“回側妃，臣女姓陸。”
程卿卿接著道：“臣女姓程。”
朝中各官各府都有自已的情報網絡，他們掌握京中所有重要官員府邸的基本信息，所以程卿卿和陸婉瑩不需要過多介紹，只道了姓。
程卿卿垂眸淡淡迎著溫側妃探究的視線。
皇子娶妃，一正二側，基本不會由皇子做主，這三位的選擇，也不靠才貌，主要考慮政局，為自已勢力布局。
這位大皇子的側妃卻長相秀美，只是家世不高，其父是翰林院編修。
朝中立嫡立長，當不想立長的時候，長子就是其他儲君阻礙，當年平昌帝把大皇子選妃的事交給常貴妃承辦，她在為大皇子選妃的時候，自然不會給他選權重世家。
溫側妃雖然家世不高，她卻是一個聰慧的，女子嫁入夫家，就等於綁定了政治立場，她為大皇子側妃這些年，自然也盡力在成長。
她指向她們端的糕點：“這是兩位姑娘送來的糕點？”
程卿卿含笑回道：“我和陸姐姐做了一些子桃花酥，聽寺裏小沙彌講側妃在這裏，就冒昧過來拜訪。”
程卿卿的話透出親近，溫側妃話裏也更親熱了幾分：“怎麽會冒昧，我們如果知道兩位姑娘在寺中，早就讓人喊你們過來坐了。”
程卿卿抿唇：“我們今日才到。”
曹側妃：“哦，表姑娘準備在寺中住幾日？”
程卿卿稍微遲疑，反問道：“不知側妃準備什麽時候返回？”
曹側妃放下剛端起的茶盞，眸子帶著一絲意味掃過程卿卿：“在寺中已經小住了一些時日，我們打算明日就回。”
程卿卿放在膝上捏著帕子的手動了一下：“我們的馬車壞了，能不能請娘娘順路帶我們一程？”
溫側妃當即應下：“好，我們這次來了三輛馬車呢，路上有兩位姑娘做伴，正好說話解悶。”
幾人又閑聊幾句，程卿卿和陸婉瑩順勢提出告辭。
二人離開後，溫吟霜重新拿起棋子：“姐姐，咱們不是計劃三日後回，你為何決定提前離開？”
溫側妃唇角含笑，也夾起一粒棋子：“你認為裴府的馬車真壞了？”
溫吟霜拿著棋子頓住，看著溫側妃。
溫側妃把棋子放進棋盤：“那位程表姑娘問什麽時候返回，我就明白她來的目的，四皇子剛到寺裏，她們便突然拜訪，所以我說明日返回。”
溫吟霜還不是特別明白：“姐姐為何要幫她？”
溫側妃輕言：“裴府剛拒絕了四皇子的婚事，四皇子此來多數為了這姑娘，裴家只要不投到四皇子那裏，就是對我們有利，所以我才幫她。”
翌日清晨，小沙彌便到了四皇子住的寮房：“四殿下，正巧大理寺少卿裴大人過來請釋吉大師講經，大師請您也過去聽經。”
趙順眉頭擰起，唇角笑著：“知曉了，你先回去吧，本殿這裏安排一些事，稍後到。”
小沙彌退出去後趙順不耐煩地罵：“聽經，聽經，如果不是為了討父皇歡心，誰愛聽他個老禿驢講經，每次聽他講，本殿都昏昏欲睡。”
穿黑衣的屬下聽到殿下咒罵大師，不敢插言，低頭站在那裏。
趙順有些煩躁地斜著身子坐在榻上：“他剛才還說那個大理寺少卿裴陌塵來了，他來做什麽，戰場上殺了那麽多人，來這裏聽經消業障來啦？”
主子這會心情不好，黑衣男子態度越加謹慎：“屬下不知。”
“問你就是一個不知道，你知道什麽？”趙順猛扇了幾下扇子，“本殿的那個小卿卿呢？”
黑衣人一楞，隨後回答：“在寺院寮房沒出來。”
趙順發了幾句脾氣還是去聽經了。
一時辰後，裴陌塵跟在趙順後面從講經室出來。
趙順輕搖折扇，一臉溫笑：“裴大人經歷過戰場，對經文應該更有些感悟吧？”
裴陌塵負手摩挲著白玉扳指：“還未開悟，尚且需要多聽大師說法。”
趙順扇子在手心一收：“別說你，本殿聽了那麽多次經，也不能參透。本殿比較理解道德經裏一句話，大道至簡，順勢而為。”
他輕笑一聲，側身看向裴陌塵：“裴大人近日與三皇兄走動頗多？可以好好想想什麽叫順勢。”
裴陌塵含笑點了一下頭。
趙順再次看了他一眼，甩開折扇大步離開了。
他離開後，趙海出現在裴陌塵跟前。
裴陌塵冷聲：“說。”
趙海低聲稟：“表姑娘乘坐大皇子側妃的馬車離開了寺院。”
裴陌塵勾唇：“那是一只小狐貍，嗅到危險比誰跑得都快。”
趙海：“咱們的人還要跟著表姑娘嗎？”
裴陌塵淡聲：“趙安的馬車有暗衛守護，趙順沒有機會下手，讓人都撤了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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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些問題程卿卿早就考慮過：“就憑裴家這個名號一定會見，朝中不管誰爭儲位，都繞不開裴府，順手結個善緣的事，她只要不傻都會做。”
到了側妃住的寮房，程卿卿一個眼色，香草上前走到院落門口，微微揚高聲量：“可有人在？”
耳房出來一位穿黃綠相間侍女服的丫鬟，走過來站在門口，冷著小臉問：“何事”？
香草端著笑臉：“我們裴國公府裏的兩位姑娘，聽說溫妃娘娘在寺裏清修，特來拜會。”
小丫鬟聽到裴國公府立馬笑著道：“勞煩兩位姑娘稍等，待奴婢進去稟。”
房內溫側妃正在與家妹坐在榻上對弈，聽了丫鬟的稟報。
溫側妃的妹妹溫吟霜，捏著棋子道：“裴府姑娘？那也就是裴府的兩位表姑娘，咱們與她們往日並無交集，怎就過來了？”
溫側妃放下棋子，吩咐小丫鬟道：“既然來拜會，不好不見，便請她們進來吧。”
兩人也不下棋了，端坐等著人進來。
只聽外頭丫鬟說：“兩位姑娘裏面請。”
程卿卿和陸婉瑩進入房中，上前施禮：“給溫妃娘娘問安。”
溫側妃第一眼本能地被程卿卿吸引，姑娘杏眼櫻唇，皮膚細膩如羊脂玉，一身素雅的茶白羅裙，盈盈站在那裏就讓人移不開眼睛。她心裏就斷定，這應該就是被四皇子看上的那位表姑娘。
“裴府的兩位表姑娘吧，快快入座。”溫側妃親熱地招呼，隨後吩咐丫鬟，“上茶，用我親自炒制的茉莉香茶。”
這時程卿卿她們已經入座。
溫側妃問：“兩位表姑娘怎麽稱呼？”
陸婉瑩年長，她先回話：“回側妃，臣女姓陸。”
程卿卿接著道：“臣女姓程。”
朝中各官各府都有自已的情報網絡，他們掌握京中所有重要官員府邸的基本信息，所以程卿卿和陸婉瑩不需要過多介紹，只道了姓。
程卿卿垂眸淡淡迎著溫側妃探究的視線。
皇子娶妃，一正二側，基本不會由皇子做主，這三位的選擇，也不靠才貌，主要考慮政局，為自已勢力布局。
這位大皇子的側妃卻長相秀美，只是家世不高，其父是翰林院編修。
朝中立嫡立長，當不想立長的時候，長子就是其他儲君阻礙，當年平昌帝把大皇子選妃的事交給常貴妃承辦，她在為大皇子選妃的時候，自然不會給他選權重世家。
溫側妃雖然家世不高，她卻是一個聰慧的，女子嫁入夫家，就等於綁定了政治立場，她為大皇子側妃這些年，自然也盡力在成長。
她指向她們端的糕點：“這是兩位姑娘送來的糕點？”
程卿卿含笑回道：“我和陸姐姐做了一些子桃花酥，聽寺裏小沙彌講側妃在這裏，就冒昧過來拜訪。”
程卿卿的話透出親近，溫側妃話裏也更親熱了幾分：“怎麽會冒昧，我們如果知道兩位姑娘在寺中，早就讓人喊你們過來坐了。”
程卿卿抿唇：“我們今日才到。”
曹側妃：“哦，表姑娘準備在寺中住幾日？”
程卿卿稍微遲疑，反問道：“不知側妃準備什麽時候返回？”
曹側妃放下剛端起的茶盞，眸子帶著一絲意味掃過程卿卿：“在寺中已經小住了一些時日，我們打算明日就回。”
程卿卿放在膝上捏著帕子的手動了一下：“我們的馬車壞了，能不能請娘娘順路帶我們一程？”
溫側妃當即應下：“好，我們這次來了三輛馬車呢，路上有兩位姑娘做伴，正好說話解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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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人離開後，溫吟霜重新拿起棋子：“姐姐，咱們不是計劃三日後回，你為何決定提前離開？”
溫側妃唇角含笑，也夾起一粒棋子：“你認為裴府的馬車真壞了？”
溫吟霜拿著棋子頓住，看著溫側妃。
溫側妃把棋子放進棋盤：“那位程表姑娘問什麽時候返回，我就明白她來的目的，四皇子剛到寺裏，她們便突然拜訪，所以我說明日返回。”
溫吟霜還不是特別明白：“姐姐為何要幫她？”
溫側妃輕言：“裴府剛拒絕了四皇子的婚事，四皇子此來多數為了這姑娘，裴家只要不投到四皇子那裏，就是對我們有利，所以我才幫她。”
翌日清晨，小沙彌便到了四皇子住的寮房：“四殿下，正巧大理寺少卿裴大人過來請釋吉大師講經，大師請您也過去聽經。”
趙順眉頭擰起，唇角笑著：“知曉了，你先回去吧，本殿這裏安排一些事，稍後到。”
小沙彌退出去後趙順不耐煩地罵：“聽經，聽經，如果不是為了討父皇歡心，誰愛聽他個老禿驢講經，每次聽他講，本殿都昏昏欲睡。”
穿黑衣的屬下聽到殿下咒罵大師，不敢插言，低頭站在那裏。
趙順有些煩躁地斜著身子坐在榻上：“他剛才還說那個大理寺少卿裴陌塵來了，他來做什麽，戰場上殺了那麽多人，來這裏聽經消業障來啦？”
主子這會心情不好，黑衣男子態度越加謹慎：“屬下不知。”
“問你就是一個不知道，你知道什麽？”趙順猛扇了幾下扇子，“本殿的那個小卿卿呢？”
黑衣人一楞，隨後回答：“在寺院寮房沒出來。”
趙順發了幾句脾氣還是去聽經了。
一時辰後，裴陌塵跟在趙順後面從講經室出來。
趙順輕搖折扇，一臉溫笑：“裴大人經歷過戰場，對經文應該更有些感悟吧？”
裴陌塵負手摩挲著白玉扳指：“還未開悟，尚且需要多聽大師說法。”
趙順扇子在手心一收：“別說你，本殿聽了那麽多次經，也不能參透。本殿比較理解道德經裏一句話，大道至簡，順勢而為。”
他輕笑一聲，側身看向裴陌塵：“裴大人近日與三皇兄走動頗多？可以好好想想什麽叫順勢。”
裴陌塵含笑點了一下頭。
趙順再次看了他一眼，甩開折扇大步離開了。
他離開後，趙海出現在裴陌塵跟前。
裴陌塵冷聲：“說。”
趙海低聲稟：“表姑娘乘坐大皇子側妃的馬車離開了寺院。”
裴陌塵勾唇：“那是一只小狐貍，嗅到危險比誰跑得都快。”
趙海：“咱們的人還要跟著表姑娘嗎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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